路上的白杨

大野智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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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繁忙,翻译已完结,不必fo

关于20181130的一些感想

成为他的饭以来四年多,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。

昨天过得颇为紧张,我和其他两个朋友早上4点多起床赶早班飞机过来,她们直接去买周边,我则先去民宿放行李再去巨蛋汇合。因为第四个朋友从澳门转机,飞机因故障而晚点三个多小时,最终我们集合进场时仅是开场前20分钟,相当惊险刺激。

本来很担心会坐到蛋顶,没想到居然是stand里比较靠前的位置。老实说从抽中四联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的运气在透支,内心一直如履薄冰,诚惶诚恐,难以置信。

链接手灯,拿出眼镜望远镜和扇子,准备就绪。随着人群一瞬间迅速爆发的尖叫站起来,这一站就是一场。

还真是这辈子头一次原地站这么久(在乌市买馕时排过三小时的队,但那是可以动的呀……),脚很酸。连中场坐下的时候都下意识绷紧了背。

可是一切都很值得,而且是恰到好处的值得。我终于得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他跳舞,用自己的耳朵听到他唱歌,且觉得这么一场的份量对我而言已经足够(得到这个结论后我瞬间想到,考虑到solo的话这是不够的……但那又是目前超出我可争取范围的遗憾和未知了)。

以前对演唱会的音响效果和现场气氛没有概念,昨天才知道,原来麦的声音会这么大,原来观众真的如传言一样除了互动以外都不会开口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我见证了他的“开嗓”。

不知道这个形容对不对,毕竟我实在太外行了,但这是最接近我真实感受的形容。开场的几首歌,五人声音都很大,我一度完全听不出来他的声音,直到部分二人齐唱句和solo句才听到。感觉很沉,甚至带一点哑,垫在五人声音最下面,像块黑沉沉的矿石,没有光泽。偶尔有一句走了一点点音。

但仅隔两首歌后,随着solo句里一句出人意料的即兴高音转音,他的歌声瞬间从黑沉跳到白亮。跨度有点突兀,但并没有不稳。

让我说一句真心话吧。直到这一刻之前我都在担心自己的幻想破灭,担心某一天会认为他的业务能力低于我的预期而脱饭。但从这一刻开始,我不再担心了。

从这一秒起我下定了决心。从此他在这条路上走多久,我就为他花多久的钱,沉默地陪下去。
他不是神,只是个足够努力的凡人。他也会有比较乏味的开嗓,也会在此期间不能精准把握声音质感,但他更会随着演唱会的进行迅速恢复正常状态。

他的正常状态是什么呢?

透亮。甜美。低音沉厚。高音灵转。

太好听了。怎么能这么好听。这就是我举着望远镜盯着他的背影时唯一能说出的贫瘠的话。

“my love 離さないよ”

鸡皮疙瘩一身又一身地起,直至最后转着镇定的旋照穿至心底的那个“for”时,达到顶峰。

歌可以一直听,但即使我已尽可能地举着望远镜,仍不可能一直看舞,毕竟大屏幕上总有些新鲜的镜头。但我可以说,我的注意力每分每秒都在他身上。

没有离开过一瞬,所以很多次不知周围在因哪个人或哪对cp而尖叫,只看得到他。

光里的他,暗里的他。

柔软的绝对领域,在暗里比在光里还可爱一点。

是我粉丝滤镜太厚吗?是我不了解布料的区别吗?总觉得他的短款演出服像身体的延伸一样能被精确控制,下摆飞扬都是匀速的,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温柔沉静的弧线。

某一刻的黑暗中,他接过下一件外套,格外不紧不慢地穿好,然后在光打过来的那一刻从花车跳上moving stage,开始奔跑、歌唱。

最后他的环节,top secret的舞步,没有了当年尖锐锋利仿佛随时可能爆炸的少年气,却多了宏伟大气的沉静感和驾驭感。

他的舞是什么样的呢?

刚处干脆。柔处绵韧。四肢动作细碎到指尖,又借由躯干合为联动的一线。

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切时其实是很奇妙的,因为即使一遍遍对自己说这是现场,眼睛里看到的画面却和往常隔着屏幕一样,这种割裂感直到中场时才消除。

但即使隔着望远镜这种让人迷惑的颤抖“镜头”,他的舞依然拥有让我条件反射爆出一句不太文明的感叹的压迫力。

现在想想,当时唯一遗憾的就是全程都在看望远镜里的他,没法感受到这个小小的圆形视野外他充斥巨蛋的气场。

其实开场时他是特别镇定收敛的,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。像是对待一件早已经驾轻就熟的例行公事一样跳着舞(虽然实际也确实如此),几乎面无表情。

虽然这样更能反衬出他的神奇——那样小的身体和那样冷静的面容,却在歌声中显露出丰沛的能量(当然随着进行他的歌声能量是越来越强的)——但我依然有些谈不上失落的惊讶:没想到他能在这种热烈中,一个人凝成天山上的湖水。

可是后来我才发现,他的情绪也是渐进式的,只不过比歌声恢复状态的时间要长一些。中场庆生时,我看着他的小表情渐多,露出了我最喜欢的那种眼睛和嘴巴都眯成温柔弧线的微笑,然后蹦跳着下台换衣。

我看着他下半场不停饭撒,看着他唱抒情歌时逐渐皱起的眉头和微弓的身体,看着他眼睛亮亮地说自己是“若いおじさん”。

这才明白,他也会因为感受到爱,和想要给予爱,而热烈起来。

为什么呢?

大概是因为,不管他自己怎么想,他确实是天生属于舞台的人,会从舞台本身汲取滋润自身并绽放的能量吧。

其实我很想知道,经过这一天,他有觉得特别特别幸福吗?

总觉得他不会散发出这种激烈的情绪。饭撒时他有朝着一个方向郑重其事地鞠躬,应该是在感恩收到的真心实意的祝福,可感激入心却也不会化为晕眩。

但我倒也没有问这个问题的资格。最后的录像让我看到我生日那天他在练舞,留下了帅气利落到超出我形容能力的舞步。我自己的会员号抽中的票让我得以亲自对着他唱生日歌。他的舞台经过我这里时,有那么一刻与我和附近这一片的观众对视了,那个对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微微一窒。他的升降台也在我的正前方,我在下面看着他站在塔形的蓝色光圈上面,又笑得眉眼弯弯,歌曲结束后还突然给了我前方某处一个又快又准的饭撒。可看到这一切的我,幸福到这个地步的我,一整场下来只会沉默着用眼睛追着他,除了挥舞手灯以外没有任何反应。

我终究是验证了自我认知:我怂起来能崩溃,开心起来激动却全在心里翻搅,溢不出来。

搅到最后只剩下强烈的距离感和满足感。距离感在于,我从未如此清楚地体会到,即使曾有瞬间只隔着几十米的距离,但我与他依然是毫无交集、各自活在自己生活里的两个人;满足感在于,我觉得这种距离感很恰当,因为我只对自己的生活有好奇心,对他则只有我在远处花钱应援、看他随心所欲生活的理所当然感。

面对面的机会,真的一次就足够。

这场独特的青春体验,没有任何遗憾。

谢谢他让我如此快乐。谢谢真心爱他让他快乐的人。谢谢这场唱出许多我喜欢的歌的演唱会。

但最重要的是,谢谢他是他。




ハッピーバースデー。

本当にありがとう。

智くん、ずっと応援する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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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的白杨

2018年12月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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